十七、涌动
十七、涌动 (第1/3页)
掀开一侧的车帘,司徒冰怡抬手遮目,仰望着那一如初洗的湛蓝碧空!
所谓天高云淡,大约,便是如此吧!果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啊!
收手,司徒冰怡放下车帘,侧身,重新的倚回车壁之上,继而,微垂眼睑,看似随意的闭目小憩!
那日之后,她在镇国侯府的日子,明显的比之前要自在许多!
就连那向来对着她就没什么好脸色的沈子衡,也仿若变了个人似的!
先是亲自的到了水溶轩中,向着她低头赔罪,而且,态度诚挚,言语谦和,神色之间,竟似没有丝毫的牵强不忿!
再后来,便是频繁的出入于水溶轩中,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更有甚者,就连夜宿之时,也会事先征询她的意愿!
总而言之,其情其状,真可谓是千依百顺,惟命是从,就好像,先前的那些恶言恶状,从来都不曾存在一般!
可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敢丝毫大意,毕竟,那沈子衡的转变,可不单单是“天翻地覆”一词便能形容的!
如此的卑微求全,伏低做小,要说这中间没些个什么,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所以,如今行事,她更应该加倍谨慎才是,一切,还须小心为上!
今天这一趟,虽然颇费了些周章,但是,此行若成,那么,便什么都值了!
当初,早在听到七哥提到那宋无冕之时,她的心里,便有了初步的计较!
文人墨客,大都清高孤傲,所以,对于那些所谓的威逼利诱,自然也便不屑一顾!
可是,文人,也有他自己的通病,比如,所谓的诗歌唱和,以文会友!
因此,她首先要做的,便是诱之以文辞,令那宋无冕卸下心防,最不济,也要心生好感才成!
而那日,她交给那守门童子的,便是先前央着七哥代笔的一首田园诗词,正好,也契合了那宋无冕的隐世心性!
之后,她又借着七哥来那镇国侯府看她的时机,央着七哥再次墨了记忆中的三首诗词!
然后,仔仔细细的将其收好,慎之又慎的再次交给七哥,并且,郑重其事的再三嘱咐!
每隔三日,便将其中的一首交与那宋无冕手上,其他的,便什么都不用说了!
而且,此事必须加倍小心,一定不能再让他人知晓,尤其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她所为!
当然,七哥也曾问过她如此作为的原因,可是,她终究是说不得啊,所以,便只能以“秘密”二字作为敷衍!
也幸好,七哥向来疼她,便也不再追究,这要是换了旁人,恐怕,她就没那么轻松了!
所以,就算是无力为报,但是,七哥的好,她也必当谨记心中,哪怕,这份好,并不只是单纯的对着她!
隐掉眸底的苦涩,司徒冰怡长长的舒了口气,继而,勉强的扬起一抹并不明显的浅淡笑颜!
果真是人心不足啊!罢了,想着这些做什么,目前,最要紧的,便是眼前之事!
所以,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吧,希望,能如她所愿吧!
西苑,北国一行之人的下榻之处,此时,书房之内,一片肃穆宁寂!
“女扮男装?”书案之后,那路廷手指轻点,慵懒的倚着椅背,“倒还真是有些意思!”
只是,那人找宋无冕做什么?难道,是为了宁王,如此,便真有好戏可瞧了!
要知道,那镇国侯府,可是对辰王万分着紧呢?夫妻反目么?想来,定是有些意思了!
“主子!”下首,那齐宣躬身一礼,“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说无妨!”
“主子对那怡安公主是否……有些太过看重了?”
不仅让人细查其往日行止,更是派人密切监视,如此的反常,莫非……主子另有深意?
“看重?”那路廷不置可否,“依你之见,是本王小题大做了么?”
“属下不敢!”那齐宣连忙跪地请罪,“只是……属下愚钝,还请主子明示!”
“帝王宠之,宁王纵之,镇国侯府畏之,中朝太子避之,如此,你还认为是本王太过看重么?”
“主子明鉴,属下自愧弗如!”
那怡安公主虽是女子,但,却以一人之身牵动中朝全局,如此,当真是不可小觑!
“那人女扮男装之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因为宁王屡次相助,所以,目前为止,尚且无人知晓,不过,想来那中朝皇帝当是一清二楚才是!”
“如此!”敲击书案的手指微微一顿,那路廷语带戏谑,“当是再好不过!”
也许,他应该再稍稍的使上些力气,也好让这出戏变得更为精彩不是?
“传令下去,想尽一切办法,封住此事!”
“是!”
领命之后,那齐宣并不退却,神色之间,反而有些欲言又止的挣扎之色!
“还有什么事?”
“主子离京日久,是否……该回去了?”
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京中便真的要出变故了,那么,主子之前的心血,也便算是白费了!
“不急!”唇角的笑容悠然变冷,那路廷坐直身子,“一切,本王自有定夺!你先退下!”
“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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