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宫变之夕

    200.宫变之夕 (第2/3页)

位给霓裳。”

    “放肆!”尽管洛霞浑身无力,可那一双眸眼依旧威严不减半分,“你竟敢逼宫?!”

    陈皇夫狠狠一笑:“臣始终记得臣是女帝陛下的皇夫,只要女帝陛下传位给霓裳,臣必将尊陛下为太上皇,令陛下颐养天年、诸事无忧。”

    洛霞气结,瞪着洛霓裳,低吼:“逆女,你竟然联合父亲……”

    “母皇……”洛霓裳还瘫在桌案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儿臣并不知道今日之事。”

    陈皇夫环顾了周围人等,高声道:“此事确实与霓裳无关,是臣一人做的。各位,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赶紧拥戴新帝吧,免得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众人冷汗连连,恐慌的交换了眼色,也知道无力回天了。

    只听陈皇夫道:“辛丑年庚辰月丙申日的赏桃宴上,五皇女洛相思协同三皇女洛绮秀,发动宫变,意图逼宫篡位。然皇长女洛霓裳于危急时刻受命于天,接任女帝一位,粉碎了五皇女与三皇女的野心,并将两名皇女当场诛杀在承光殿中!”

    全场倏地倒抽一口气。这陈皇夫,竟是要将三皇女和五皇女连带着除去!

    就在陈皇夫话音落下的一刻,两把剑架在了殷烈火与洛绮秀的脖子上。同时,殿外远远的传来低沉的号角声,再接着是呼喊声、短兵交接声、隆隆而来的脚步声……

    陈皇夫大笑起来:“整个宫苑都已经被臣的兵马控制了,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铲除所有禁军,杀到这承光殿之下。届时,若陛下还是不肯退位让贤,那臣就只能采取硬性手段了。”

    听见远方的厮杀声此起彼伏,有几个大臣只觉得无力回天了,索性道:“女帝陛下,先答应了陈皇夫再说吧,总不能真教宫苑被叛军夷为平地啊。”

    接着这些人就遭了靳芝的白眼,靳芝斥道:“我等同为女帝陛下提拔的重臣,本该忠心无二,你们将气节拿出来!”

    “靳丞相……”几人也是无法下定决心投诚,只得低着头喃喃:“丞相说的是。”

    陈皇夫望向洛霞,笑得胸有成竹:“女帝陛下,要是您再不退位让贤,待臣的兵马杀到这承光殿之时——”扬手指着殷烈火和洛绮秀,“两位皇女可就要人头落地了!”

    “陈皇夫,你……”洛霞眼窝撑大,怒不可遏。

    洛绮秀轻叹一声,拈起手间的檀香佛珠,毫无动容的说道:“若造杀业,必得报应,还请陈皇夫能再三思虑。”

    殷烈火幽幽冷哼,不语。

    见两人毫不惧怕,陈皇夫也不急,他倒是要看看,她们这样子能维持多久。

    目光继续在众人间梭巡着,望见墨漓淡淡的眼神,只如局外人一般格格不入,却偏是那一抹云淡风清最是难测,令陈皇夫的心里产生了些许不安。

    但这时余光里见了殷浩宸沉冷的脸上布满阴云,陈皇夫立刻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殷浩宸身上了。

    对,他不能忘了,周国只是商国的附属而已,今日之事,既然商国宸王在场,就必须令他不能说真话!

    “宸王殿下。”陈皇夫狠狠笑道:“对于将您卷入今日的事里,臣先给您赔罪。还望宸王殿下能做个见证人,以证明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河洛的长治久安。”

    这话里的意思,殷浩宸岂能不懂?便是让他睁一只闭一只眼,任由陈皇夫逼宫成功,甚至杀死殷烈火与洛绮秀。

    这本是河洛内部之事,由不得他插手,然而,想到烈火姑娘是他的堂妹,想到皇兄亏欠了殷左相甚多……殷浩宸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陈皇夫,本王请你饶过五皇女一命。”

    这样的回答也在陈皇夫的预料之内,他眼底闪过阴恻恻的光,陡然之间坐在殷浩宸身边的吴念念便被人拽了起来。

    “念念!”

    殷浩宸来不及阻止,眼见得是陈皇夫手下的人揪着吴念念的发髻起来的,因着吴念念的裙摆还缠在桌角,这一被拽起,头发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从中间硬生生断掉,洒落一地。

    接着便是一把刀架在了吴念念的脖子上,她被挟持了。

    冷气夹杂着怒意,腾升在殷浩宸眼底,身子却因软筋散的功效而难以发力。

    他低沉的吼着:“放了她!”

    陈皇夫狠狠一笑:“可以!只要宸王殿下记住,洛相思是被诛杀的反贼。”

    殷浩宸眉峰旋着,此一刻那阴鸷的眼神就如月黑风高的夜色。眼下的情形,分明是逼着他在烈火姑娘和念念之间选一个。可这般歪曲真相之事,他大商宸王殷浩宸,做不出来!

    此刻,殿外的厮杀声在渐渐的靠近,激烈的交锋中,有兵器的撞击、有杀与被杀的嘶喊惨叫。脚步声在重重叠叠的朝着承光殿延绵而来……

    陈皇夫心知胜券在握,狠狠笑着对众人道:“还不快对霓裳行礼?难道真要等着送命才后悔吗?”

    大臣们心中哀叹,有人依旧沉住气了不言不语,却也有人纷纷道:“拜见新帝……”

    这样的声音起初只是嗡嗡的蚊声,但有人带头便蔓延得极快,渐渐占了半数。

    陈皇夫终于抑制不住胜利的喜悦,狂放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转眸望向心底始终无法忽略的人,墨漓,阴恻恻道:“周世子要不要劝劝宸王殿下,让他知道什么是‘真相’?”

    墨漓不语,轻敛了鹤氅,徐徐起身,似笑非笑:“自当如此。”

    “你?”陈皇夫惊了一惊,“你没有中软筋散?!”

    他淡笑:“在下只是恰好没有饮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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