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钱塘江边月色皎
第41章 钱塘江边月色皎 (第2/3页)
是从前小说看多了，怎么一句好好的话儿能听出了这么个歧义来……
我偏了头移了眼很快便红了脸，好笑地舔舔唇，难得发现，自己竟也有如此孟浪的时候，要是被我那陈师哥给知道了去，恐怕免不了又要遭一顿数落……
想起那人，我便又不由得有些惶恐，现在剧情严重跑偏，很明显我是被诳了，只不知，我是被那原著给诳了还是被师父给诳了，华山论剑竟然几天就结束了，也没人告诉我到底是谁拿到了九阴真经，周伯通跑去了大理，林朝英没有死，王重阳和师父的关系看起来又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也不知，他是否还狂热于那劳什子的破经？往后阿蘅是否还会帮他记诵？应是不会了吧！这样，我那“贼汉子”应也是不会再起什么要盗经的念头了把……
我转了脸轻轻叹了声气却见那人正兀自坐在那舱内的小案前，斟酒独酌……
“待得酒醒君不见，千片，不随流水即随风！”他看着那远处的人潮，略有些耐人寻味地如是喟叹道，言罢又见他双手抱了头向后躺了开去，见状我便也回了头看他道：“游子皆思归，叶落总归根，不论它最后是随了流水还是风，它心里总是念着那个最初哺育它并且给予它温暖的造物者的！”我走近他，带了笑意缓缓落了座在他身边，却见他单手支着头，另一手指了那江水随即又漫不经心地将手伸出了那舱口去拨弄那水，还带些讽刺地轻笑道：“或许吧！不过都零落成泥了！即便是念着旧主，又如何呢？你瞧那流水便知了，它所载过的花瓣不计其数，你可要问问它，如今还识得几片？”他被他撩拨的湖水折射出了岸边的点点灯火，照映在他的侧脸上忽明忽暗竟凭白地便生出了些魅惑和落寞……
忽的，他止了那拨水的手，偏了头过来定定地望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面上一热，正欲开口却听他缓缓道：“有朝一日，或你也随了流水随了风，而为师却也寄望你便能如方才所言那般，不论身在何处，到哪儿都给我记住，你是我黄药师的徒弟，凡事无需逆来顺受委屈求全；也不用胆战心惊如临深渊；更不必羡慕旁人自艾自怨！若你偶感怠倦，也可回岛到时为师再与你做纸鸢！”一段话他说得极慢且全程都盯着我的眼睛看，起初我也略觉尴尬却听他言下之意好似是愿意放我离去，且话语之间又无处不是长者亲辈对即将远行的孩儿的担忧激励，脸上潮红退却之后，便只剩下了一股子莫名的心酸……
“茴姐姐真是的！说好了不告诉你的！”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一巴掌拍在了那案上鼓起了腮帮子如是嚷嚷道，却听他又说：“不是她告诉我的！”
“那还不是一样！总归是她告诉了云世叔，你才会知道的！”我弩了嘴，颇为不快地偏了头如是道。
“有什么区别么？如今他让你得偿所愿，或许你还该谢他！”江畔间或吹来的风声与那流水声交织在一起，让我有些听不真切他的话……
却听他又说：“如你所愿！放你去闯一闯！若不摔你一摔！还不知你要成什么样子了呢！”说着便见他右手三指一扣，发出嗤嗤一声，那隔岸的花便自那隔岸的树上纷纷落下……
“师父……”我微诧于他的变化竟如此之快，又不知该如何作答便有些说不出的懊恼。
“师父放心！徒儿不会……”到我好不容易想开口谢他全我心愿之恩却不想他又带了些自责地开口道：“那日为师并非有意要伤你，若是你为此事而与我赌气，却是大可不必！”
闻言我便赶忙开了口道：“师父！您别这样说！就像那些船夫，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水而居，听惯了这钱塘江涨水落潮之时所发出的声音，便也无谓它到底是有什么不同的了！而那些游客呢，他们来这儿的次数少，便每来一次都非得仔仔细细地将那或时音如洪钟或时音如洞箫的潮水声给分辨个清楚！而对于徒儿来说，那噌吰之音也好，那窾坎镗鞳之声也罢，都是一样的！徒儿不是只记得师父盛怒之下给徒儿的那一掌！徒儿更多记得的，还是师父对徒儿的好！徒儿或许偶尔也会如那些船夫一般，麻木于那些记忆没心没肺，但那却并不代表徒儿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师父对徒儿的好！师父打我，是因了师父的怒，而若有一天，师父连打都不惜的打我了，那便是师父一点儿都不在意徒儿了，是以才随得徒儿作什么也不多说一句！到了那时，纵使师父您当真是毫无一星半点的愤怒之兆，我却是顶难过的！因为到了那时，不论徒儿是说了什么出格的话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师父便都不管我啦！”
一席话毕，我终是有些恍惚的，只因说话间总不免让我想起先前，他对我，种种恩义，百般宠溺，坦白说，如此养我教我，尽心尽力之师，对他，我如何又会当真没有一星半点的孺慕之情？
许是我眉间愁色过甚，便让他误以为了我又在自怜自哀，可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然被他圈揽过了在怀……
“不会的若华！师父不会不管你的！”他轻拍着我脊背，语意轻柔，极尽安抚地如是说着低语着。
我心下微动，张了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好似怕我不信，他便又重复了声道：“我不会不管你！”
师父，我要怎么告诉你，不是我不信！而是我，不该信……总有一天，你也会有妻有女，到那时，我如何还能叫你再来管我这没出息的徒弟……
我微苦涩地勾了唇角，揉了揉那略泛酸的眼眶便换上了一副极灵动的笑颜挣出了他的怀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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