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深情不诉

    第196章 深情不诉 (第1/3页)

    亭深幽幽。

    “沫儿”

    望着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此时此刻,就这样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面前,宇文彻却只觉恍若梦中。

    心底激荡,千回百转,最终能够出口的,也终究不过这轻浅的“沫儿”两个字罢了。

    他那样小心翼翼的唤出她的名字,嗓音轻而浅,仿佛唯恐大一点的声音,就会惊扰了这沉静的夜色,就会惊醒了这一刻的美梦一般。

    他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女子,一瞬间,心念万转,每一丝每一缕,缠绕的却尽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夏以沫亦是不由的眼眶一热,除了唤出一句“景言大哥”之外,哽在喉咙的千言万语,一时之间,却再也出不了口。

    四目相对,久久凝视。

    半响,两人却是同时开口,“你最近还好吗”

    微微一怔,两人不由的相视一笑。萦绕在亭中的尴尬气氛,仿佛也随之这一笑,渐渐散去。

    最后,是宇文彻先开了口,“我很好沫儿,你呢”

    两个字,被男人咬的极轻,带着一丝不敢相问般的沉滞。

    从他的角度,能够看到女子白皙颈项上的青里的那位越妃娘娘的”

    宇文烨华眸中瞬时一沉,“什么”

    小连子是当初他安排进宫的,为的就是在那个女子有需要的时候,能够帮衬帮衬她初初听得他传回消息,宇文烨华心中第一反应,就是上官翎雪出事了,他心中焦切与不安,自是不必说哪知,原来却是那个女子命小连子,送了信给宇文彻和夏以沫

    但这却只叫宇文烨华心中的不安更甚。心思转念之间,他已隐隐猜出上官翎雪的目的何在,心中瞬时一紧。

    “信中写些什么”

    宇文烨华沉沉问道。

    瞥着自家王爷面上紧绷的神情,老管家心中也不由惴惴的,小心翼翼的道,“据小连子传来的消息,说是给睿王殿下的信,是以那位越妃娘娘的名义,约睿王殿下,今夜亥时在宫中的流觞亭一见”

    语声一顿,老管家不由抬袖抹了抹额上不知何时渗出的冷汗,喘了口气,道,“而给那位越妃娘娘的信,则是以睿王殿下的名义”

    宇文烨华眼中蓦地一厉,眸光暗的似能榨出墨来一般,垂在衣袖里的大掌,瞬时握紧,平整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下一秒,宇文烨华蓦地翻身上马。

    老管家与一旁的管事何叔,瞬时就是一愣,唤道,“王爷”

    宇文烨华却已一勒马缰,沉声嘱咐,“今日的事,不可以泄露半分本王进宫一趟”

    也不待两位忠仆的劝告,头也不回,男人催马疾行,瞬时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他一定要救下宇文彻和沫儿,他一定要阻止上官翎雪

    但愿还来得及。

    心中沉滞,如巨石抵着,宇文烨华眉目晦暗,越发焦急的向皇宫奔去。

    料峭寒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夜色浓厚,如泼墨一般,笼罩住急行的男人身影。

    很快便被这无尽的夜色湮没。

    流觞亭。

    月色如洗,静夜沉沉。

    凉意如水的空气里,似沾染了丝丝酒香,若有若无的飘散在亭中,渗进夜风里。

    望着对面的女子,被酒气蒸的薄红的清透脸容,宇文彻心中就是不由的一热,一双清雅的眸子,几乎难以从她的身上移开。

    夏以沫提起酒壶,不知第几次的往面前的杯盏中倒着对面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蓦地伸出手去,修长手指,覆上她的手,阻止了她继续倒酒的动作,“沫儿,别喝了”

    男人语声极轻,不过短短几个字,一字一句,却尽是难掩的关切。

    夏以沫知道他是怕自己酒醉伤身,又怕她是在借酒消愁,所以,才有此一劝斟酒的动作,就是一顿

    她想告诉他,没事,她不会喝醉可是,扪心自问,方才她那样一言不发的连饮几杯烈酒,心中当真没存着半分借酒消愁的念头吗

    夏以沫不由苦笑了一下。是呀,她不敢那样说。

    “景言大哥,我没事”

    强撑着笑了笑,语声一顿,夏以沫澄澈眸底,却终是不由的掠过些微的苦涩,却还要装作安然无恙的模样,道,“只是方才,一不小心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气闷罢了”

    顿了顿,“再加上,景言大哥你明天就要走了今日一别,你我不知何时再能有想见的机会,所以”

    她话还没有说完,但觉覆在她手上的白皙手指,似乎蓦地一紧,男人手上温热的气息,瞬时裹满夏以沫,一刹那间,竟仿佛有些些的烫人一般

    夏以沫心中蓦然一动,下意识的望向对面的男人,却一下子撞进他灼灼眸光之中

    他的眼中,有不舍,有伤怀,还有一簇而起的难掩激荡,灼热如火,情深似海

    夏以沫只觉心头倏地一震,本能的将手从男人的掌心,抽了出来

    察觉到她的动作,宇文彻下意识的就想要捉的更紧,可是,一刹那间,当他触到面前的女子逃避的神情之时,他的手,就那么顿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在半空中,形成一个苍凉的手势。

    指尖的温暖,迅速被女子带走,大片大片料峭的夜风,瞬时灌满他空荡荡的掌心,如同千万根细针,同时刺进他的皮肤一般,先是尖锐入骨的疼,慢慢的,那些疼痛,竟化作一寸一寸的麻木

    “景言大哥”

    夏以沫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的唤道,一时心中,千头万绪,亦是混乱一片。

    宇文彻仿佛渐渐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想要收回顿在空气里的手势,只是,那双手,却仿佛僵住了一般,麻木生硬,用尽他全身的力气,方才收了回,掩进衣袖里只是,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却无论如何也再握不紧,木木的疼,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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