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明穿农家女的“平凡”...

    第七十一、明穿农家女的“平凡”... (第2/3页)

其实,“丰年不增”,只因为已经敲骨吸髓,无可再增了,而“歉年不减”,才是它的本意所在。更要命的是,佃户向孔府交租,除“正额”地租外,还有许多附加的剥削。最具孔府特色的,要数租粮里的“斗尖”和“地皮”。所谓“斗尖”,就是交租过斗时粮食要冒出尖来。尖到不能再尖而纷纷流下地面的,则叫“地皮”。斗尖、地皮都不准佃户收回,由孔府霸占,分给狗腿子顶了“粮饭”(薪俸)。

    而交纳租银的佃户,也要受许多“正额”以外的勒索。一个是“加耗”,每一两租银要加耗银一钱八分;二是“解费”,每交租银一两,外加解费(运送费)四分。名目繁多的附加,带来计算上的麻烦,后来干脆合一起来,每两加四钱。除了这些明文规定的额外勒索外,其它还有许多花招和敲诈。

    除租粮、租银这些“万年租”外,孔府还迫使一部分佃户,专纳某种实物或专提供某种劳役。其中有所谓:萝卜户、粉条户、豆芽户、香椿户、桃户、杏户、鸭蛋户、鱼户,菱米户、盘子户、碟子户、炊帚户、苕帚户、坛香户、年花户、花炮户、门神户、屠宰户、运盐户、船户、喇叭户、点炮户、杠子户、盒子户、祭猪户、祭牛户、祭羊户、嚎丧户等等。真是名目繁多,无奇不有。什么事情都要佃户无偿做义工。

    (关于这些无偿劳役的事情,引用自红卫兵批林批孔宣传资料,堪称触目惊心,简直是奴隶制了。)

    除了上面的种种剥削外,还不时有各种临时加派。比如衍圣公如果某一年需要向皇帝进贡,所有贡品一概由佃户交纳。碰上皇帝到曲阜“朝圣”的时候,佃户就更加遭殃了。除了修桥补路、搭棚扎彩、织席编蒲等劳役外,还要随粮交纳若干钱财。此外,孔府里的婚丧嫁娶,得子过寿等日子,往往也征调佃户的财物,广施其榨取和勒索的卑鄙伎俩。然后,放高利贷也是孔府的一种剥削方式。据说孔丘是很少谈利的(“子罕言利”),孔府在表面上也很少谈利,口头上总是挂着“仁义道德”,可是他们放起高利贷来,那真是心狠手辣!据记载;孔府向外放债,年利率竟高达百分之一百二十三!有时发放霉烂麦子,借一斗烂麦,还一斗好麦。又放种粮,也是借一斗,还二斗。高利贷里还有一种所谓“牛租”,也就是孔府出钱买牛买马,加百分之四十至五十作价租给农民使用,农民可使用三年,并分三年还清租价;但最后牛马仍得由孔府收回,另行处理。农民在这种重利盘剥下,常有牛租未及还清,人已活活饿死的。

    当孔府打着“仁慈”幌子和孔府的“乐善”伪装,把曲阜的农户们榨干了最后一滴血,让他们饿死在沟壑,露尸于荒野的时候,自己却过着极端奢侈的生活——其实严格来说,孔夫子自个儿就是一个非常讲究衣食排场的贵族老爷。什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什么“席不正,不坐”,什么穿黑色的羊羔皮袍,一定配上黑色的罩衣;穿白色的鹿皮袍,一定配上白色的罩衣;穿黄色的狐皮袍,一定配上黄色的罩衣等等,一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贵族范儿。

    而曲阜衍圣公府的历代“圣裔”们,自然也都学着祖宗的榜样,进一步变本加厉,一面唱着“节用而爱”的骗人曲调,一面穷极奢华,用衣食住行上的排场来显示自己的“高贵”身分。

    比如孔府老太太过个除夕,只是自家人吃个私人宴席,根本没请外客,就要花掉八百三十两银子。如果有了什么喜丧大事,那个糜费就更大了。而且不仅几位老爷吃着山珍海味,就连猫儿狗儿,也和它们的主人一样,过着奢侈生活。每天养猫的伙食就要三千文,养狗需用猪肝喂养,每天用钱一万二千文。鸟食花费更是高达二万四千文。而与此同时,孔府门外的佃户们,正在以每个一千文的售价出卖他们的儿女!

    总的来说,那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事情,在孔府天天都在发生。每天孔府里被倒掉的剩饭菜多得能堆成小山,却从来不肯少收佃户哪怕半斗麦子的田租……哪怕孔府的这些佃户之中,有不少也同样姓孔,甚至还留着同样的血脉,是某一代衍圣公的某位庶子的后人,但也得不到半点宽免。

    金樽美酒千人血,玉盘佳肴万户膏。孔府的豪华、奢侈,腐朽、糜烂的生活,他们的一衣一食,一花一草,无不是劳动人民血汗所凝成。但是,在孔府压榨下的佃户,却过着牛马还不如的生活。

    ——所以,在十年动乱时期砸孔庙的那会儿,那些姓孔的佃户居然是砸得最起劲的。

    除了针对乡下佃户的盘剥之外,孔府的另一种剥削手段是霸占集市,抽收集税。各屯厂及官庄所在地的乡村集市,概由孔府霸占,并委派地方恶霸充当集头,强行抽取集税。孔府除了常年从这些集市上获得巨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