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父亲的秘密

    第一章 父亲的秘密 (第2/3页)

不心生恐惧。更何况这情感的暴风雨吹打的是最嫩的心头肉。

    “小煜,带你朋友出来吃饭吧!”老石的声音听起来极度温暖、慈祥。但愈是温暖、慈祥愈加虐心。石攸刚刚平静成呜咽,这一句后又重回巅峰。

    石煜喊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老石。面对石攸,石煜是又同情又心疼。别说石攸是个女孩子,刚刚这要是换成石煜自己,想必也比石攸好不到哪去。但作为兄长,石煜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什么。

    “悠悠,冷静一下。父亲病了,是病人。”

    石攸仍旧在哭

    “悠悠,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父亲的病已经这样了,今天那个被忘记的人换作是我,我也接受不了。父亲忘记你,是病。他那么疼你,怎么会愿意忘记你。”

    石攸仍哭着,但嘴角已经没有刚才抽动的厉害。石攸内心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无奈来的这么突然,放在谁身上都扛不住。石攸自小就是个坚强的姑娘,但再坚强也毕竟是个姑娘。今天的事情的确可以称为石攸出生以来最重的打击,要不是有石煜在身旁,石攸真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混事来。

    “火哥,我们要帮老石,不能让他把一切都忘了。”

    “我知道,但要怎么帮?”

    “不知道,我现在问白医生。”

    石攸拨通了白医生的电话,白医生是石老先生多年的好友,听到今天的事,白医生也几近崩溃,但一直镇定的安慰着石攸。

    “医生说要我们问老石一些发生在不同时间的事情,看看老石现在的记忆处在哪个时期”

    “好的,但母亲不在我们怎么会记那么久”

    “老石的日记不是一直写到退休吗?我们用它提问。”伶俐的石攸总会让逆境柳暗花明。

    老石写日记的习惯断断续续的从成年开始写到退休,尽管有几年因为辗转而没有留下记录,但总的来说人生的大事小情都有记录的。石老先生患病后,为了配合治疗石煜曾经简单翻过其父的日记,但并没有完全看过。这次兄妹两人再一次翻开石老先生装日记的柜子才发现,父亲四十多年来写的一百多本日记石老先生自己却从来没有第二次翻开过。柜子中的日记本大多是单位的工作笔记本。只有石煜上次翻开的那几本日记本是硬卡纸烫金字的精装日记本,父亲在其扉页上用德语写着一排字:JedenTaggibt'sdieMöglichkeiteinesWunders.(每天都可能发生奇迹)

    “你说老石到底从哪抄的德语”石攸指着扉页上的德文句问石煜

    “看看内容不就知道了”

    这本日记开始于二十八年前的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结束在次年7月的德雷克。这期间时值石老先生第二次参加南极科考。整本日记有二百页左右,字体有些乱,时间间隔没有规律,全部使用汉字书写,就算是外文也被用汉语音读书写。

    10月12日船已经穿过了中美地峡,我们一行七人终于在巴拿马籍森格尔号上团聚了。队长是清华大学教授陈永宏。是个个子不高的湖南人,与同行的赵智一起经澳大利亚赶过来,都是搞地球物理的。还有一个人名字叫千代子,是个日本姑娘,很瘦但很友好,没有侵略我们的意图,她的老师是耶鲁教语言学的首席教授,这次能派她这个二十多岁小姑娘来参加科考,她一定很厉害。还有两人是后登船的,四十多岁,比我们都大些。分别是上海来的生物专家王科和电子机械工程师杨鲁强。最后一位不用多说,是我多年的朋友及同学叶友文,成绩上比我好,就是眼镜度数高到吓人。船员告诉我们五天后到阿根廷,距家乡太远了,手指头都不够数。走的时候晓敏(作者注:老石的妻子)说胃不舒服,不知道现在好些了吗?祈福。

    10月17日自十五日我们喝了一场酒后,赵智晕船晕到无物可吐,今天终于登岸了。这老兄上岸第一件事不是奔着迎接我们的五星红旗,而是把最后一口胃水又倒给了大西洋。可怜了这胖子。欢迎会后是招待会。遇见很多上次科考时的朋友,大使馆的山东厨子换成了他的徒弟。今晚,怕又要醉了。

    10月18日终于定下来了,本月与美国考察队一同开赴南极。上一次(作者注:三年前的科考任务)未完成的任务,这一次应该可以完成了。院里特别对上次的专家班子进行了调整并派与美国科考队同行,有美国人的协助和保障,相信这次一定能进入香巴拉,爷爷的病有药治了。

    “香巴拉?南极有地方叫香巴拉吗?”石攸用手指指着日记中的香巴拉,抬头问石煜。

    “香巴拉……没听过”

    “老石提过吗?”

    “没有听过,没印象”

    “香巴拉有药治太爷爷的病,太爷爷生了什么病?”

    “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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