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钢笔笔帽上那个字
第93章 钢笔笔帽上那个字 (第2/3页)
是年少时候,那会还没有手机,大多数人都是用书信传递感情。
那会他还在念高中,正时兴用书信广交笔友。一次鬼使神差,他也十分俗套地在某本校园刊物上刊登一一则交友启事。
不过他用了笔名,收信地址则是写了一个铁哥们代转。
他清楚记得,当时的交友信息是这样写的:你信命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就如妈妈注定要从我生命中消失一样。
也许是这样的话题太过深重,跟他们当时的年纪太过不相符,所以他并没有像其他交友同学那样收到很多交友来信。
在过了好几个月后收到一封来自海城的信,歪歪扭扭的字迹几乎让他没有拆开信件的冲动,还是看到上头寄信人的名字才把信拆开。
也就是这一封信,让他收获了一份友情。
他们谈学习谈生活,谈到更多的是妈妈这个词汇。
欧阳寒雪自小没有妈妈,一直很是思念自己的母亲,心里对母亲当年的离开也有那么一丝抱怨。
暖春信中一直开解安慰他,并给他细致的问候和关切。
很长一段时间,欧阳寒雪他也跟其他的交友同学那样期待收到暖春的信,期待通过书信跟他交流。
见其他同学跟笔友互赠相片,他也跟暖春提过要求,但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
他跟这个笔名为暖春的女孩通了三年的信,也对这个善良体贴的笔友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欧阳寒雪想着高中毕业后要到海城去见一见暖春,可是高中毕业他就被父亲欧阳晨晖送到国外留学,他又在国外给暖春写过几封信,后来都被退回来,退信理由是查无此人。
两人的联系也就此中断。
高中毕业离校寄去最后一封信的时候,他给暖春寄去了一支钢笔,并且在钢笔的笔帽上刻下了一个字——寒。
刚刚他看到的萧晚晴的钢笔,那上面也刻着一个字,不过也许是时间长了的关系还是其它的原因,那个字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只是依稀好像是“寒”字。
虽然还不太确认那支钢笔就是当年自己送给暖春的那支,但欧阳寒雪还是怔住了。
当年写下那则交友启事,纯属一时兴起。
莫非还真是命中注定?
欧阳寒雪又点燃了一根烟,静静地抽着。看着电脑屏幕上倒映出来的自己,早已是褪去了当初的青涩稚嫩,此刻更是掌管半城经济命脉的当家人,哪里还是当年那个交书信笔友的大男孩。
一烟燃毕,欧阳寒雪弯腰把压在书桌最底层的发黄的信件翻找出来,再一次重温与暖春的交友历程。
当年的青葱悸动如今看来,还是让他嘴角轻勾。
不得不承认,暖春的书信中的很多观点,现在看来都显得很是片面而肤浅。从暖春的字里行间,他看到自己当初的情感萌发是带着那么些许的幼稚,但还是能体会到如这个笔名般的温暖来。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来自他人的温暖,不带丝毫杂质的纯粹的温暖。
把这些珍藏的书信一一收好,欧阳寒雪再次端详着上头的字迹,刚开始是歪歪扭扭的,到了两年半的后来,已是工整而娟秀。
他又想起上次无意中从萧晚晴的随手写的本子上见过的她的笔迹,他掏出手机把最后一封信的信封上的字拍了下来。
处理了几份文件,听着窗外传来的闷雷声,他想起了两天前的夜晚萧晚晴在这样的雷雨天往他怀里钻的情景,唇角勾起了弧度关闭电脑回到了卧室。
没想到床上的人儿果然拧起了秀眉,欧阳寒雪躺在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
“别怕,我在这里。”
轻声安抚她,抱紧了她,睡觉。
这睡到后半夜,浅眠的欧阳寒雪被一阵低吟声吵醒了。
他低头,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却几乎惊出了一身冷汗。
萧晚晴在发烧,高烧。
飞快起身,他马上拿过一旁床头柜子上的手机,给楚昊打去电话,又下楼来翻找医药箱。
翻找了好一会也没找着,他不得不叫醒了家里的佣人。
“曾叔,曾姨。”
曾叔夫妻俩也很快起身。
“药。药在哪里?”
“少爷你怎么了?少爷要什么药?”
曾姨很紧张,跑上前来仔细地打量着欧阳寒雪,以为是他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快找药,退烧药。”
“好,好。马上就好,少爷别急。”
曾叔马上回神过来。
这不是少爷生病,那一定就是少爷带回来的那个姑娘生病了。
早前萧晚晴出事后背受伤的时候也是住在碧海蓝居,曾叔曾姨已经认识了她,更是跟她相处得挺愉快。
这下听说是她生病了,也是焦急。
“少爷,这是退烧药。”
曾叔把药片递上前去。
“我也跟少爷上去看看吧。”曾姨提议。
她也是女的,应该方便些,而且少爷没照顾过别人,也不一定懂得伺候萧姑娘吃药呀。
曾姨心里这样想。
“好,曾姨你记得拿水。”
欧阳寒雪接过曾叔递过来的退烧药,又来到冰箱前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冷冻饮料,快步上楼来。
把药片放在一边,欧阳寒雪把她抱起垫起枕头让她半靠在床头上,他摇了摇萧晚晴,“吃药,喂,吃药了。”
萧晚晴的身体往一侧倒去,欧阳寒雪又把她扶正了,轻声呼喊。
“萧晚晴,来,把药吃了。”
奈何萧晚晴像坨烂泥般又倒了下去,压根就没有反应。
曾姨上前来,站在欧阳寒雪的身边,看着烧得脸颊发红的萧晚晴,心疼得吸了吸鼻子。
“少爷,让我来吧。”
欧阳寒雪没辙,只好让开了位子给曾姨。
“萧姑娘,醒醒,醒醒,你生病了,起来把这药给吃了。”
曾姨把水杯端在手里,一只手轻轻的摇着萧晚晴光裸着的肩头,轻声呼喊。
欧阳寒雪拿着药片站在一边,等着曾姨把萧晚晴叫醒,好及时递上药片。
萧晚晴就像没了意识的人儿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那样侧头倒在一旁睡着。
先后试了几次,这药和水根本就无法喂进去。
“少爷,怎么办?萧姑娘烧得那么厉害,药又喂不进去,还是送医院去吧。”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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